矮房的煤炉里,还炖着牛骨汤。
小桌上摆着洗干净的娃娃菜,山药,还有香菜。
本来马上就可以开饭了。
马上......
一家人就能一起吃着火锅,烫刚从地里摘回来的鸡毛菜了。
林慧倾面色安详,靠在温屿肩上。
温屿颤抖着身体,早已泪流满面,哭到失去了声音。
她绝望地扭头,看着黎北星,“妈.......妈走了。”
黎北星安静了几秒,最后扑进林慧倾的怀里,像个孩子一般哭了,“妈!妈!你醒醒!”
黎忘双手握拳,站在雨里,强忍着眼眶里盘旋的液体。
双唇动了动,却未能发出声音。
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人,他还要为家里准备后事。
黎忘沉默着走近,确认林慧倾已经没了呼吸,才去仓库的箱子里,翻出事先准备好的鞭炮。
四声冲天炮响起,寓示着家中有人去世。
村里的人听闻炮声,便会赶来帮忙办后事。
林齐是十五分钟后赶到的。
林慧倾的遗体已经放在房间的床上。
温屿因为怀了孕,黎忘不再让她靠近林慧倾,林齐陪她待在自己的卧室。
按林慧倾的意愿,后事从简,第二天火化后便下了葬。
而这两天,温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。
只是哭了睡,睡了哭。
连下葬的时候,她都不能去墓地。
听林齐说,最后由黎北星捧着林慧倾的遗照,黎忘捧着骨灰上的山。
林慧倾离世后,家里的三个人都不怎么说话了。
温屿一起床就坐在院子晒太阳。
黎忘照旧打理着菜地里的鸡毛菜。
黎北星每天做完饭,就去林慧倾的房间待着,一待就是一整天。
林慧倾头七那天早上,林齐来了家里。
看到在院子里发呆的温屿,搬了张椅子坐下来。
“你打算带着你家人就这么颓废下去?”
温屿脸上平静,“我觉得这样挺好的,算不上颓废。”
“那你要让黎忘30岁就窝在田里,什么都不干?北星这个年纪成天哭也不是事儿,现在你是主心骨,你得把这个家支棱起来,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,也该去做产检了。”
“今天是你妈的头七,一家人好好和她道个别,然后回到你们的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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