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右为难的田间对话戛然而止,陈风和李伟都默契地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这通电话上。
王灿虽然耿直,但办事效率完全没话说。
以莎车县教育局的名义组织了一场讨论会,邀请了县里几乎所有小学的校长参加,共同“探讨”辖区内特殊困难儿童的九年制义务教育问题。
会议现场他作为代表发言,虽没有指名道姓把阿娜尔的遭遇当做“反面教材”,但还是间接指出了部分学校出现的“推诿”情况。
“作为教育工作者,在规则之外,是不是应该多一些有人情味的思考?”
“对于生活学习没有重大障碍的残疾学生,我们是真的收不了?还是出于某些顾虑不敢收?不愿意收?”
“我恳请在座的领导、校长和老师们,多为莎车,多为喀什,多为新疆的下一代考虑。”
“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如何帮助国家培养人才上,而不是只盯着个别的行政指标。”
王灿这话其实已经说得极重了,近乎直白地把一些“乱象”摆到了台面上,“吓”得那几位婉拒过阿娜尔的校长全程面红耳赤。
开了会,自然就要有改进措施。
接下来的几周里,莎车县开展了一场针对特殊适龄学生的“大排摸”。
教育局牵头,辖属乡镇村等各级政府配合协办,实实在在地找到了很多“应学未学”的案例,其中就包括阿娜尔。
为了让这批孩子能够赶在九月前顺利入学,王灿不辞辛劳,在兼顾一中本职工作的同时,不断协调各方资源,终于做出了妥善安排。
而阿娜尔这边在经过专业评估后,也被认定可以在普通全日制学校就读。
障碍扫除,很快就有一所距离团结村较近的小学“主动请缨”,并提前发出了邀请,希望接待阿娜尔到校参观,也算是熟悉未来几年的学习环境。
“行,行,我马上和陈风他们说,明天就可以去学校看看。”
挂了电话的李伟满脸兴奋,把好消息和陈风通了个气,两人都没心思再谈合作社创业的事情,而是马不停蹄地往回赶。
“真的?天呐,太好了,阿娜尔可以像其他小朋友一样去上学了!”
小麦一蹦三尺高,她太清楚阿娜尔说不出的那些辛酸。
小女孩每天都乐呵呵的,不管干啥都挂着笑容,但背地里对逝去父母的思念和对正常童年的渴望却一点不少。
每每看到有背着书包的同龄孩子从村道上走过,阿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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