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孙大人且慢。”
他不慌不忙,再次从怀中取出那面雕刻着蟠龙纹样令牌,用指尖轻轻摩挲着令牌边缘,平静看着孙守礼调侃:
“大人坚持要查验‘无违圣贤之道’,方可放行。却不知……”
他故意拖长了音调:“陛下亲赐、特准林某此次进京一路通行的这份恩典……算不算是‘圣意’,合不合‘圣贤之道’?大人若要扣下令牌持有人,细细查验‘圣意’是否合乎‘道理’……”
林闲终于将令牌缓缓举起,让那“御赐通行”四字在堂内光线下清晰可见,意味深长冷笑道:
“那是否需要……先上一道奏折,请示一下陛下?”
“御赐”!
这两个字如惊雷,炸响在孙守礼耳边!
他脸上的得意和倨傲瞬间凝固,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!
“噗通”
他双腿一软,竟直接从官椅上滑跪到了地上!
“御……御赐令牌?太子为何没说?”
他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,内心一万匹动物飘过。
他万万没想到,林闲不仅有御赐令牌。
这背景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厚可怕!
扣押手持御令的举子,这罪名,他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!
“末……下官……下官不知是持御令的钦……公子驾到!下官愚钝!下官有眼无珠!下官该死!”
孙守礼磕头如捣蒜语无伦次,哪还有半点刚才的道学先生模样?
“还不快滚开!让路!恭送林公子及诸位年兄出城!”
他对着那些衙役嘶声吼道。
局势瞬间逆转!
林闲收回令牌,看也不看孙守礼,对身后一众扬眉吐气的举子们淡然笑道:“诸位年兄,看来孙大人已经想明白了。我们走吧。”
说罢,林闲率先大步流星走出学政衙门。
众举子昂首挺胸,紧随其后,心中对林闲的敬佩之情,更是如滔滔江水。
驿馆之困,顷刻瓦解。
闲生亮牌,不费吹灰之力。
腐儒借题发挥,终是螳臂当车。
半个时辰后,车队重新驶上北上的官道,将河阳府那场闹剧远远抛在身后。
车厢内林闲靠坐在舒适的软垫上,指尖轻叩着窗沿,目光悠远。
方才孙守礼那副前倨后恭、色厉内荏的丑态,并未在他心中掀起太多波澜。此等腐儒,不过是权力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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