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虽然被撸了官职,但他在铁路系统经营了三十年。那些还在位子上的调度员、列车长、甚至站长,哪个不是他的徒子徒孙?
他缺的不是关系,是一把能把这些关系重新串起来的钞票。
“我就是去给他送这把火的。”李山河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,“还得从他手里拿个东西!”
“啥东西?”
“一张铁路运输网的调度图。”李山河眼中精光一闪,“还有他在铁路系统里那一帮子等着吃饭的老部下。”
现在的大毛,内部已经开始烂了。
物资匮乏,官僚腐败。
像安德烈这种手里有权没钱的人,比比皆是。
只要能给他们美元,或者是中国的轻工产品,他们就能让火车偏离轨道,把任何东西运到任何地方。
李山河要做的,就是把这帮人编织成一张网。
一张覆盖整个远东地区的物流网。
“只要拿下了安德烈,咱们以后就不用偷偷摸摸地去江边接货了。”李山河解释道,“咱们可以直接把货柜挂在他们的正规列车上,一直运到绥芬河口岸。这叫借鸡生蛋。”
彪子听得直咂舌:“乖乖,二哥你这是要挖大毛的墙角啊。”
“墙角本来就松了,我不挖,别人也会挖。”李山河冷笑,“与其便宜了美国佬和日本人,不如便宜咱们自己人。”
车子进了哈尔滨市区,那股熟悉的红肠味和烤地瓜味扑面而来。
相比于大连的海风,哈尔滨的空气里多了几分厚重和生活气。中央大街上的俄式建筑在夕阳下泛着金光,在这个年代,哈尔滨依然有着“东方莫斯科”的底蕴。
“直接去马迭尔宾馆。”李山河吩咐道。
马迭尔宾馆,那是哈尔滨的地标,也是这个时候也是接待外宾和重要人物的地方。安德烈就在那等着。
车停在宾馆门口,李山河带着彪子和三驴子走了进去。
大堂里,一个身材魁梧、满脸红胡子的俄罗斯大汉正坐在沙发上,手里拿着一瓶伏特加,面前摆着一盘酸黄瓜,正自斟自饮,眼神有些落寞和焦躁。
看到李山河走进来,大汉的眼睛亮了一下,那种眼神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。
“李?”大汉站起来,用蹩脚的中文喊道,声音洪亮如钟。
“安德烈达瓦里氏。”李山河走过去,热情地伸出手,“好久不见。”
其实他们根本没见过,但这并不妨碍李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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