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小心翼翼地把烟夹在了耳朵上。
这个动作之后,老师傅的话匣子彻底刹不住了。
他一边蹬着车,一边扭着半个身子,唾沫星子横飞。
“那可不!现在上哈尔滨这道里道外的街上,你随便拽个人问问,谁不知道山河贸易?我跟你说,那地方,发的钱,老高了!活儿还不累,就是……就是不如咱这端铁饭碗的稳定!”
说到“铁饭碗”三个字,老师傅的胸脯明显挺高几分,脸上写满了国营工人的骄傲。
李山河只是笑笑,没接话。
范老五这小子最会来事儿,一听有八卦可听,屁股立马往前挪了挪,凑到车边上。
“师傅,咋说呢?那公司真有那么神?”
“那还有假?”老师傅感觉找到了知音,蹬车的脚都轻快了不少。
“就住我家后院那小子,姓王,叫王二柱,家里穷得叮当响!我跟你说,全家五口人,冬天就一条棉裤,谁出门谁穿,剩下的都得在家里光着屁股蛋子穿单裤!就这么个穷光蛋,你猜咋地?”
老师傅故意卖了个关子,吊足了胃口。
范老五天生就是捧哏的料,立马接茬:“咋地了师傅?难不成让他小子发财了?”
“发财?”老师傅发出一声带着轻蔑的嗤笑,“那是发财那么简单?人家这才搁山河贸易上了不到俩月的班,你猜怎么着?”
“房子!人家把家里那快塌了的土坯房,直接给推平了,原地起了三间大瓦房!红砖绿瓦,乖乖,那叫一个气派!”
老师傅越说越来劲,声音都拔高了。
“还不止这个!连对象都找着了!就上个月,那说媒的都快把他家门槛给踏平了!最后相中一个,那姑娘长得,水灵着呢!听说这个月就办喜酒!你说说,这山河贸易,牛不牛?”
老师傅这嘴,简直就是个单口相声专场。
李山河听得脑门上青筋直跳,他没想到,自己随手搞的公司,在老百姓嘴里,都快成月老兼扶贫办了。
彪子在火车上就没睡踏实,这会儿被老师傅念经似的吵吵,脑袋一点一点,眼皮子早就在打架。
也就范老五这货,还津津有味地跟老师傅一唱一和,一个逗哏,一个捧哏,配合得天衣无缝。
李山河算是明白了,后世那些能从巴以冲突聊到隔壁老王的出租车司机,祖师爷八成就是蹬这倒骑驴的。
就在李山河快要被这俩人的“双口相声”给折磨疯的时候,车速总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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