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弄过来!”李山河喊道。
李山河把大黄、老黑、虎子、黑子四条狗的牵引绳都拴好。彪子也把傻狗的绳子攥在手里。
两人牵着狗,走到停放在院门口的红色МТЗ-80拖拉机旁。
李山河先把枪小心地靠放在驾驶座后面。
然后打开拖拉机后面挂着的、用厚木板加高围栏的拖斗门。他拍了拍车斗:“大黄!上!” 大黄轻车熟路,第一个窜了上去。
接着是老黑,沉稳地跳入。
轮到虎子和黑子,这两个半大小子有点兴奋过头,你挤我我挤你,最后是李山河一手一个把它们拎了上去。
傻狗则被彪子连推带搡地弄进了车斗。
几条狗在车斗里或趴或站。
大黄和老黑显得很淡定,找了个角落趴下。
虎子和黑子则兴奋地在不算宽敞的车斗里转圈,互相嗅着,尾巴摇得像风车。
傻狗有点晕车似的,趴在角落里,吐着舌头,眼神有点茫然。
“这回从哪边进?”李山河一边挥动摇把子,一边问。
拖拉机的引擎发出“突突突”的轰鸣,排气管喷出一股黑烟。
李山河跳上驾驶座,彪子麻溜地爬上了旁边的副驾位置(其实就是车斗前缘加焊的一块铁板)。
彪子赶紧指着靠山屯的方向:“二叔!咱从靠山屯那边旯进!翻过蛤蟆沟,那片老柞树林子,消息说就在那疙瘩!”
李山河点点头:“坐稳了!” 他挂上档,松开离合。
红色的大铁牛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,带着一车斗的猎狗和满眼兴奋的侄子,卷起一溜雪尘,朝着靠山屯方向突突地驶去。
拖拉机刚突突进靠山屯的村口,卷起的雪沫子还没落定,李山河就隐隐约约听见有人扯着嗓子喊他。
“李爷——!李爷——!等等我——!”
李山河踩了脚离合,拖拉机“吭哧”一声停在了冻得梆硬的土路上。
他摘下狗皮帽子,环顾四周。
屯子边上,一个裹着大衣、戴着顶油渍麻花棉帽的人影,正深一脚浅一脚地从雪窝子里往路上奔,边跑边挥手,不是许久不见的范老五是谁?
范老五呼哧带喘地跑到拖拉机跟前,扶着冰冷的车斗板儿直捯气儿。
他那张被风吹得红里透紫的糙脸抬起来,看着李山河和旁边副驾上的彪子,再瞅瞅车斗里那几条精神抖擞、呼着白气的猎狗,最后目光落在威风凛凛的红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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