缅北公盘最后一天,夜色如墨,雨林深处传来不知名鸟兽的鸣叫。
楼望和站在临时租赁的解石厂房里,面前是那块刚刚开出“满绿玻璃种”的原石。翠色在日光灯下流淌,像一汪被禁锢的春水。厂房的铁皮屋顶被夜雨敲打得噼啪作响,空气中弥漫着石粉、汗水和雨水泥土混合的复杂气味。
父亲楼和应派来的四名护卫守在厂房四个角落,手按在腰间的硬物上,眼神锐利如鹰。他们都是楼家在东南亚拳场培养出来的好手,经历过真正的生死搏杀。
“少爷,直升机一小时后到。”护卫队长阿泰走近,低声汇报,“老爷说,公盘结束后的缅北就像卸了妆的舞女——看着光鲜,底下全是吃人的陷阱。我们必须在天亮前离开。”
楼望和点头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原石冰冷的切面。这块石头现在价值连城,但也像一块烧红的炭,捧在手里烫,扔了又舍不得。
“沈小姐那边呢?”他问。
“已经安排好了。她坐我们楼家的车去机场,飞曼谷转机回滇西。”阿泰顿了顿,“少爷,那位沈小姐……来历不明。老爷让提醒您,玉石界的水太深,有些人表面是白莲,根子可能扎在淤泥里。”
楼望和想起沈清鸢那双清澈又藏着哀愁的眼睛,还有她手腕上那只在危急时刻会发出微光的仙姑玉镯。“我知道分寸。”
话音未落,厂房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,紧接着是几声闷响和短促的惨叫。
阿泰脸色一变,拔枪冲向门口:“掩护少爷!”
另外三名护卫迅速围拢,将楼望和护在中间。厂房大门被猛地撞开,三个浑身是血的人跌跌撞撞冲进来——是楼家留在外围警戒的暗哨。
“泰哥……外面……至少二十人……”其中一个暗哨话没说完就瘫倒在地,胸口一道狰狞的刀伤正汩汩冒血。
厂房外,十几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围了上来。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作战服,脸上戴着防毒面具,手持改装过的微型***,动作整齐划一,显然受过严格训练。
不是万玉堂那种乌合之众。楼望和的心沉了下去。
“黑石盟。”阿泰咬牙切齿,“夜沧澜那杂种,真敢动手。”
“交出石头,留你们全尸。”为首的黑衣人声音透过面具传来,嘶哑怪异,像是用了变声器,“楼家少爷,我们盟主很欣赏你的眼睛。如果你愿意合作,可以活。”
楼望和没有回答。他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,再睁开时,“透玉瞳”已然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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