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。照片上是三个年轻人的合影,站在一片矿区的入口前。左边那个身材高大、笑容爽朗的,是年轻时的楼和应;中间那个戴着眼镜、神情温和的,是沈清鸢的父亲沈怀瑾;右边那个眼神精明、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笑意的,正是万玉堂的老爷子,万震山。
照片背面用钢笔写了一行小字:“1983年秋,于缅北‘龙脊矿’。”
“这是二十年前,我们三个人最后一次合影。”楼和应的手指抚过照片,声音里有一种岁月沉淀的沉重,“那时我刚接手楼家的玉石生意,怀瑾是滇西沈家的少东家,震山……是万玉堂的继承人。我们因为共同对‘上古玉矿’传说感兴趣,结伴去了缅北那座新发现的‘龙脊矿’。”
他顿了顿,抬眼看向楼望和:“你知道那座矿后来叫什么吗?”
楼望和心中一动:“‘鬼矿’?”
“对,‘鬼矿’。”楼和应点头,“因为进去勘探的十七个人,只有我们三个活着出来。其他十四个人,包括两名地质专家、五名矿工、七名保镖,全部……失踪了。”
失踪,不是死亡。这是当年矿难报告里最诡异的用词。因为现场没有尸体,没有血迹,没有打斗痕迹,那十四个人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。
“发生了什么?”楼望和问。
楼和应闭上眼睛,像是在回忆极其痛苦的事:“我们在矿道深处,发现了一条天然形成的玉石矿脉。那不是普通的翡翠矿,而是一种……我们从未见过的玉种。玉石通体半透明,内部有类似血丝的纹路,在矿灯照射下,那些纹路会像活物一样流动。”
血玉髓。楼望和立刻想到了。
“怀瑾当时就说,这种玉和他家传的弥勒玉佛上的秘纹很像,很可能就是传说中‘龙渊矿脉’的伴生玉。震山很兴奋,说要立刻组织大规模开采。”楼和应的声音越来越低,“但我总觉得不对劲。那些玉……太邪性了。靠近的时候,人会莫名心悸,耳边会有幻听,像是无数人在低语。”
“你们采了样本?”
“采了三块。”楼和应睁开眼,“我、怀瑾、震山,一人一块。我的那块,回来后不久就碎裂了,化成了一堆灰白色的粉末。怀瑾的那块,他一直留着研究。震山的那块……”
他停顿了很久,才继续说:“震山把那块玉交给了‘黑石盟’。”
楼望和瞳孔一缩。
“没错,万玉堂和‘黑石盟’的关系,从那时就开始了。”楼和应苦笑,“震山以为靠上‘黑石盟’这棵大树,就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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