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间少了莹莹的温婉柔美,多了几分英气和灵动,皮肤也因为常年在外的缘故,泛着健康的小麦色。
“先生,要买绣品吗?”姑娘的声音清亮干脆,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软糯口音。
齐啸云回过神来,指着那幅《莲塘清趣图》:“这个多少钱?”
“五块大洋。”姑娘说,眼睛里闪着光,“这是我自己设计的,针法也是我琢磨的,全沪上独一份。”
齐啸云笑了。这姑娘倒是自信。他掏出钱递过去:“我买了。”
姑娘高兴地接过钱,小心翼翼地把绣品包好,递给他。就在交接的瞬间,齐啸云看到她颈间露出一截红绳,绳子上似乎挂着什么东西。
“姑娘怎么称呼?”他忍不住问。
“我叫阿贝。”姑娘爽快地回答,“莫阿贝。”
莫?齐啸云心中一动。这个姓在沪上不多见,偏偏和莹莹同姓。
“你是本地人?”他试探着问。
阿贝摇摇头:“我是江南来的,在沪上讨生活。先生,您还有事吗?我还要去送货。”
齐啸云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,道了声歉,转身上车。
车子开走时,他从后视镜里看到阿贝重新坐下,继续低头绣花。阳光洒在她身上,给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。
那一刻,齐啸云的心脏忽然漏跳了一拍。
这一个月在北平,他时不时会想起那个叫阿贝的姑娘。想起她灵动的眼睛,爽朗的笑容,还有那双布满老茧却异常灵巧的手。
他知道这样不对。他有婚约在身,他的未婚妻是莹莹,是那个他发誓要保护一生的女孩。
可理智是一回事,情感是另一回事。
“少爷,”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,“晚饭准备好了。”
齐啸云收回思绪,关好窗户:“知道了,马上下来。”
晚饭后,齐啸云没有像往常一样去书房处理公务,而是换了身便服,让司机送他去南市。
他告诉自己,只是去看看那幅《莲塘清趣图》挂在哪里合适。毕竟花了五块大洋买的绣品,总不能一直收在箱子里。
车子在南市街口停下,齐啸云步行往里走。夜晚的南市比白天更热闹,小贩的叫卖声、食客的喧哗声、孩子的嬉笑声交织在一起,充满了市井的烟火气。
他找到了那个摊位,却没看到阿贝。
摊位上坐着一个中年妇人,正在收拾东西。齐啸云走过去:“请问,之前在这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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