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?左肩后是不是有块蝴蝶状胎记?”
贝贝踉跄后退,撞在湿冷的墙壁上。
腊月十六。蝴蝶胎记。
养父母说,捡到她时,襁褓里塞着一张红纸,写着生辰八字。而左肩后的胎记,除了养父母,连一起长大的玩伴都不知道。
“你是谁?”贝贝的声音在颤抖。
男人摘下破碎的眼镜,用袖子擦去脸上的血水和雨水:“我叫林文修。莫隆是我义兄,林婉茹是我堂妹。莹莹……是你的孪生姐姐。”
雨越下越大。
巷子外传来电车叮当声和报童的叫卖,那是另一个世界的声音。而在这个昏暗的巷子里,十七年的时光、两个女孩的命运、一场阴谋的真相,正随着两块玉佩的相合,缓缓撕开一角。
贝贝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是她舅舅的男人,又摸了摸怀里的玉佩。
她忽然想起养父病榻前的话:“阿贝啊,这块玉你要收好。当年捡到你时,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孩子。总有一天,你的亲人会来找你的。到那时……别恨他们。这世道,谁活着都不容易。”
不恨吗?
可如果真是亲人,为什么十七年不找她?为什么让她在江南水乡长大,让养父母为她吃尽苦头?
“证据。”贝贝听见自己冷静得可怕的声音,“你说的话,我要证据。”
林文修苦笑,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——劫匪搜身时漏掉的。他打开油纸,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。
照片上,一对年轻夫妇并肩而坐,各自抱着一个襁褓。男子英挺,女子温婉,笑容幸福。而照片背面,有一行小字:“民国六年腊月,隆、婉茹与双女摄于沪上。左为莹莹,右为贝贝。”
贝贝。
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,打开了她记忆深处某个尘封的匣子。
养母曾说,捡到她时,她怀里除了玉佩,还有一张绣着“贝”字的小手帕。所以给她取名“阿贝”。
原来……她本来就叫贝贝。
“你姐姐莹莹,现在和她母亲住在沪西贫民区。”林文修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,“她们这些年……过得很苦。你父亲莫隆还在牢里,你母亲林婉茹身体垮了,全靠莹莹撑着。我这次回沪上,就是想暗中调查当年的事,还莫家清白,没想到……”
他顿了顿,看着贝贝:“更没想到,会在这里遇见你。”
贝贝沉默良久,终于开口:“带我去见她们。”
不是请求,是陈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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