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丞相闻言脸色愈发沉郁,这个嫡子他从小精心培养,可是寄予了厚望,竟然出了这样的事,气的怒声斥道:“愚不可及!竟这般轻易便着了旁人的道!”
崔知许拧着眉头,带着几分委屈辩解:“岳神医亲口说那药无色无味,儿子不通药理,纵是提防,又如何能察觉?”
“你还敢辩?!”崔丞相肥胖的身体,被他这副模样气得气血翻涌,喘息都粗了几分,声音凌厉如刀,“骂你愚蠢,倒是委屈了你?!”
“为何会着道?若不是你接表妹在宫中,何来这场祸事?陛下留你在宫中,是让你潜心编撰高祖实录,你倒好,一心扑在这些儿女情长的荒唐事上!”
崔知许被骂得面红耳赤,悻悻闭上嘴,垂首不语。
悔意瞬间漫上他的心头:表妹虽是妹妹接入宫的,可若不是他负气顶撞夫人,未及时将表妹送回府,也不会有今日之祸。
明明心里清楚留表妹在宫于理不合,偏生那时鬼迷心窍,犯下大错。
崔丞相见他垂着眼睫,神色愧悔,显然是认识到了错,满腔怒火稍稍敛去,语气缓和了些:“你仔细想想,谁最有可能害你?”
崔知许凝眉沉思:“儿子反复回想昨日接触之人与入口之物,除了御膳房送来的吃食,再无其他;近身伺候的,也唯有表妹一人。”
崔丞相捻须沉吟片刻,沉声道:“看来是有人从御膳房动了手脚,此事你不必插手,交由你姑母去查。”
崔知许却心不在焉,满脑子皆是姜若浅。
宫里闹出这般大的动静,定然惊动了她,按道理,她该生气,寻到他跟前,或是怒骂或是质问与他,可到此时也不见她出现。
他抬眸急声道:“父亲,儿子如今闹了这等丑事,必须尽快将若浅接回府中。”
一提姜若浅,崔丞相脸色又冷了下来,气哼哼道:“这姜氏也太不像话!在宫中住了这许久,迟迟不肯归府,女子出嫁,本就该以夫家为尊。”
“往日不回便罢了,你出了这等天大的事,她竟也不来探看半句,简直没有半点为人妻的贤惠!”
提到姜若浅,崔知许还是觉得有些愧对她,语声低沉:“我曾对她许诺,此生唯她一人相守。如今闹出这等与表妹的丑事,她必定伤透了心。”
他满心焦灼,只恐姜若浅就此寒了情意,夫妻间的裂痕越拖越深。
念着得尽快将人接回来好生哄人,他素来知晓,自家夫人最是心软好哄,忙又道:“父亲,儿子亲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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