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帝心中最在意的,始终是惠贤太后。
秋菊禀报结束,望着自家主子,见主子凝眉沉思,静候片刻后方又道:“太后说,她从未对惠贤太后下毒,更不会潜逃。她说若此时逃离,反倒坐实了罪名……更担心这样会连累娘娘。太后嘱咐您不必为她忧心,当以自身为重。”
这番话让姜若浅觉得头愈发沉重了,太阳穴处的血管突突直跳,她不得不再次抬手按压。
侍立一旁的胭脂见她面色苍白,忧心道:“娘娘,还是传太医来看看吧。”
姜若浅想到许是昨日受凉的缘故,便点头应允,让胭脂前去传召。
待胭脂离去,她抬眸看向秋菊:“太后可还提到其他线索?”
秋菊摇头,面带忧色:“娘娘,照此说来,当年惠贤太妃的案子,岂不是永远查不清真相了?”
太后除了坚称自己清白,确实未能提供任何有价值的线索。
姜若浅轻叹:“难。陛下最在意他母妃,自回京受封太子起,想必就已暗中查访多时。”
秋菊只觉得自己也跟着头痛起来,这分明是个死局。
虽说陛下如今宠爱娘娘,口称不在意,可时日一长呢?
“若始终无法查明真相,太后便永远摆脱不了嫌疑。”
姜若浅以手支额,肘撑桌案:“容本宫再想想。”
秋菊会意,悄然噤声,不再打扰主子。
不多时,胭脂领着白太医步入殿内。
白太医将药箱轻放在地,躬身行礼:“臣参见娴妃娘娘!”
姜若浅缓缓抬头:“白太医免礼。本宫头痛得厉害。”
“容臣为娘娘请脉。”白太医取出迎枕置于案上。
仔细诊脉后,他回禀道:“娘娘这是外感湿邪,阻滞气机,以致清阳不升、浊阴不降。待臣开个方子,用几服药调理便好。”
姜若浅微微颔首,命胭脂引他去写方子。
秋菊斟了一盏热茶奉上:“娘娘,惠贤太后之事既然暂无线索,您还需保重身体,莫要过于劳神。”
姜若浅接过茶盏,眸光微深:“这事虽无线索,却也不是完全无解。”
一场大雨岂能白淋,一番苦受得终究是要值得。
她早就料到证据难寻,昨日种种姿态,不过是为了等太后今日的回音。
既然再次确认太后并未插手此事,那她便只能放手一搏了。
秋菊闻言惊讶:“娘娘已有对策?”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