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那么久,她都不知为他倒杯茶。
程芙想为他斟茶的,可是手在他掌中,力道大得抽不出。
她提议:“王爷,松开奴婢才好为您沏茶。”
崔令瞻:“不喝了。”
程芙:“……”
他命候在外面的小厮取来蛇油,打开珐琅盒盖,挖出一点,旁若无人地为程芙擦涂。擦得那么认真,就像她方才擦月牙桌的花瓶。
小厮机灵,低头溜了。
“程芙,你若想本王每日亲自帮你,就只管把这盒也拿去卖了。”
“以后不会了。”
太过柔腻的肌肤,蛇油一沾即融,才涂了两圈便已抹匀。崔令瞻下意识捏了捏女孩子的手,薄薄的柔软,掌中有一层更薄的茧,常年做粗活的人才会有。
她在徐知县家也要时时做粗活吗?
程芙一动不动,任由男子意味不明的指腹游弋,停留手背的肌肤。当然他想游弋的肯定不止一处地方,最终还是因为高傲或者良心发现松开了她。
守在明间的木樨竖着耳朵听东次间动静,好安静。
大白天的,不至于吧,怎么半点声息都没有。
其实有也听不见。
冷不丁锦帘就被人挑开,走出面沉如水的王爷。
好大的火气。
木樨满脸愕然,阿芙是这里年纪最小的婢女,应是还不太会伺候人,犯了王爷忌讳。
“王爷。”她忙不迭跟上去。
崔令瞻径直进了西次间,众人立刻摆饭的摆饭,布箸的布箸,可他却吃得难以下咽。
魂魄似乎还停留在东次间。
当密闭的空间只余下彼此,他心里的一扇门忽闪了一下,那些被刻意掩饰的悸动,试图疏略的分量,总算寻得良机,酝酿成一团密不透风的乌云,隐秘的渴望一跃而出。
他欺过去,试探地俯身,她却别开脸,用无比温和的语气,天真地问:“王爷,您是不是爱慕奴婢?”
这出人意料的直白杀得他措手不及。
崔令瞻的喉结来回剧烈地滑动了两下,平静道:“你想多了。”
仅他自己清楚此刻的内心远不如外表呈现的镇定。
“是奴婢妄自揣测了。”她欠一欠身,“王爷深情且高洁,断然不会那样,便是沾染一下,不说奴婢的罪孽更重了,也污了您的清白。”
这番卑微姿态无非就是想将他高高架起,不让他有可趁之机,崔令瞻的嘴角抿成一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