膝跪地,声音哽咽:“末将无能!未能守住京城,致使共和国蒙羞,请总统治罪!”
“起来。”沐瑶的声音依旧平淡,“在那种情况下,退守海州,保全工业命脉,是你做的最正确的决定。你无罪,反而有功。”
她顿了顿,仿佛不经意地问道:“半年前,你发给我的那封求援信,后来可有查到,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?”
庞万里一愣,茫然地摇了摇头:“末将不知……那封信发出后,便石沉大海,再无音讯。我还以为……是欧罗巴战事吃紧,您无暇他顾。”
沐瑶没有说话。
她新生的左手,在袖中微微一紧,那股冰冷的刺痛感,再次一闪而逝。
信,绝不是简单的丢失。
在她与欧罗巴之间,在她与陈庆之之间,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,在拨弄着信息的流转,企图将局势,引向一个它所期望的方向。
会是谁呢?
一个模糊的念头,在她脑海中闪过,却又快得抓不住。
罢了。
沐瑶不再深究,无论是谁在搞鬼,在绝对的力量面前,都不过是跳梁小丑。
她放下茶杯,站起身,走到那副巨大的炎黄全境地图前。
她的目光,越过南境十八州,落在了那片被标记为赤色的,广袤的北方。
“传令下去,”她的声音,冷得像冰,“全军休整三日。三日后,兵分三路,向北推进。”
“我要在一个月内,将战线,推到淮水之南!”
“是!”庞万里与郭勋奇齐声应诺,眼中战意昂然。
就在此时,一名情报官神色匆匆地闯了进来,单膝跪地。
“报告总统!北境急报!”
“讲。”
“半个时辰前,我方斥候探得,北境陈庆之主力,已于昨日深夜,渡过淮水,连下我方光州、信阳二城!其前锋部队,正向汝宁府高速推进!”
“什么?!”郭勋奇大惊失色,“他们……他们竟敢主动南下?!”
庞万里亦是眉头紧锁。
沐瑶却是笑了,那笑容,冰冷而又玩味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
她看着地图上,那代表着陈庆之军队的,正不断向南延伸的红色箭头,喃喃自语。
“子由哥哥,几年不见,你的胆子,倒是大了不少。”
“是想趁我立足未稳,给我一个下马威吗?”
她缓缓伸出左手,修长的食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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