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!”
他用尽全身力气,发出了最后的嘶吼:
“跟我一起——杀!!!”
“杀——!!!”
这声嘶吼,如同燎原的火星,瞬间点燃了整片绝望的战场。
“云山”号甲板上,一名年轻的水兵被这句话吼得浑身一震。
他看着手中因为距离太近而毫无用处的步枪,又看了看狞笑着扑上来的敌人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。
他怒吼一声,不再试图拼刺,而是将步枪横着抡起,用坚硬的枪托狠狠地砸在了那名武士的侧脸上!
“咔嚓!”
骨骼碎裂的脆响清晰可闻。那名武和士的半边脸都塌了下去,鲜血混着牙齿飞溅而出,哼都沒哼一声便软倒在地。
水兵一击得手,仿佛打开了身体里某个尘封的开关。
他扔掉步枪,从地上捡起一把掉落的武士短刀,嘶吼着反扑向另一名敌人。
另一边,三名被逼到角落的水兵对视一眼,同时怒吼。
他们不再防守,而是同时向前,用身体撞向敌人,用拳头砸向敌人的面门,用手指抠向敌人的眼睛。
一名水兵被武士刀贯穿了腹部,他却死死抱住敌人,张开嘴,狠狠地咬在了对方的脖子上!
鲜血喷涌,那名武士发出凄厉的惨叫,两人一同滚倒在地。
战斗的惨烈程度,在这一刻,被推向了一个全新的、野蛮的维度。
这不再是技术兵种的战斗,而是两群野兽最原始的撕咬。
共和国的士兵们,彻底放弃了他们不熟悉的甲板战术。
他们用起了在陆军新兵营里学到的最肮脏、最实用的格斗技巧。
枪托、工兵铲、消防斧、撬棍……船上一切坚硬的物体,都成了致命的武器。
当武器脱手,他们就用拳头、用膝盖、用牙齿。
甲板上,一名身材高大的共和国轮机兵,赤裸着上身,浑身沾满了油污和鲜血。
他手中没有武器,只是凭借着蛮力,将一名矮小的朝和武士按在地上,用砂锅大的拳头,一拳一拳地砸向对方的脑袋,直到那颗脑袋变成一滩模糊的血肉。
黄启云更是杀红了眼。他扔掉了那把象征意义大于实战的指挥刀,从一名死去的战友手中夺过一支带刺刀的步枪,如同挥舞一根长矛。
刺、挑、砸、扫,大开大合,每一击都带着风声。
他身前身后,已经躺了七八具朝和士兵的尸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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