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副使连忙推卸责任,把问题归咎于搜查从严和来历不明。
“韩大人,”秦嬷嬷说道,“今日公开勘验就是为了求一个公道明白,如今证物不明不白难以采信,而楚玉婉探监程序合规。老身倒是想问一问,昨日的搜查,可有严格按照规程?这其中是否有人玩忽职守别有用心?”
秦嬷嬷的话说得直接,一点面子也没有留,堂上很多人都脸色尴尬,缩着头装作没有听见,京兆府的王推官和刑部吴主事两个人的脸色也有些阴郁。
韩大人一时语塞,还没想好接下来怎么说,京兆府王推官抬眸看他,说道:
“韩大人,此案关键仍然在于楚林栢贡绣被污本身,不若先将楚氏女暂行释放,待其父案件查明再行定夺。另外,”
他顿了一顿,深沉的目光看向秦嬷嬷和在场的众人,又转向韩大人。
“楚林栢既然已经交接于京兆府,探监事宜理应由我京兆府核批监管。织造司此次行文要求技艺问询,京兆府本着协作之谊予以配合。但是具体监管搜查当以京兆府规程为主。织造司派员参与搜查并直接定性拿出证物于程序不合。如今证物存疑,我京兆府亦有必要再次自查当日当值狱卒及搜查过程。”
他说完之后看向同来作证的牢头,面色严肃再次问道:“昨日查证可是按照程序进行?”
牢头已经回答一次了,此时站姿笔直答道:
“禀大人,我们是按照织造府核查程序由两位女狱卒共同搜身,确认没有夹带才把人放进去的,绝不敢徇私。”
那两名负责搜身的女狱卒也答搜的时候都检查了,楚氏女没有夹带。
她们负责搜身,别的事不关己并不多说。
京兆府撇清了,问题都集中在织造司女吏和楚玉婉身上。
如果没有这么多人,没有公开勘验查证,一切都可以织造司说了算,现在这种情况明显不行。
韩大人见状,只能黑着脸道:
“此案人犯既在京兆府,后续事宜自当由京兆府主导清查。钱副使手下女吏急于公务,行事毛糙不按程序实属不该,便罚三月俸禄。”
他说完看向那低着头的陈女使,问道:“你可有话说?”
陈女吏强压着害怕不让自己发抖。她心中庆幸,只要不被继续深究构陷栽赃,罚点俸禄不算什么,她能有什么话说?
如果当场逼迫她说出受何人指使,那才麻烦。
她低着头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敢说,只是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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