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马文才,真是一举两得。
谢清言在外罚站也不过半日的功夫,她似乎没有半点不高兴,还偷偷传纸条给窗边的岑元辰,甚至到了下午能回教室之后,她还拒绝回去。
“要么让王蓝田回到自己的座位,要么我就不回来了。”
陈夫子当然是让王蓝田回去。
但谢清言回了座位,也没有要跟马文才说话的意思,反而跟岑元辰和萧昭业论起佛理来了。
若是谢清言论输了,便要给两人打半个月的酒。若是两人输了,便帮谢清言抄书。
萧昭业表字禅机,一听就知道是有些佛缘的,他也自恃甚高,道:
“谢兄要跟我论佛理?要不还是算了,我觉得这实在胜之不武。”
谢清言一挑眉:
“是吗?那怎么禅机上次连他化自在天的典故都忘了?”
萧昭业不急不缓:
“领悟在心,不在表相。”
这话回的恰到好处,可见萧昭业平日里没少跟人打机锋,论理更是得心应手。
除了王蓝田这样纯粹的纨绔子弟,稍有了解的学子此刻都叫了声好。
这话便是以佛理述佛理,谢清言恐怕也无从下手了。
谢清言却道:
“若是不在表相,怎么禅机要以此为名,时刻提醒呢?敢问禅机一日织的几匹布?”
时人以机织布,是桑蚕农耕的大业,谢清言以禅机喻机,实在是心思巧妙,另辟蹊径。
但凡萧昭业没反应过来,他也就输了。
“既然我的领悟不在表相,那我自然是——寸丝不挂了。”
谢清言作为现代人,尽力控制自己不往歪了想,毕竟现在这个时代,寸丝不挂这个词只是佛理中用来形容毫无牵挂的境界,而非现代的某种穿衣状态。
众人表情如常,甚至带着几分赞叹。
实在是一场妙论,这不比陈夫子在上面经史子集的有意思多了?看自己的同窗辩论,这感觉多有趣。
何况萧昭业和谢清言两人所论,亦是十分精彩。
岑元辰道:
“好好好,看来谢兄要包咱俩的酒了。”
谢清言神色愉悦,并没因为萧昭业的对答如流觉得棘手,反倒点点头。
“禅机不愧是禅机。”
“只是,你的衣袍好像脏了。”
萧昭业下意识低头去看。
随后立刻意识到——他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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