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谢你,请你和你娘吃杯茶,聊表谢意。”
苏安忙双手接过,羞涩的笑了笑,这银子份量不小,有自己半个月的月钱之多,更别说谢清言之前还给了一锭沉甸甸的银子,这位谢公子确实像其他杂役说的,十分大方。
但也不知怎的,他心里仍然不大舒服,相比之下,他还是觉得梁公子那样平易近人,和蔼可亲的人更好些。
自己虽然是个煮饭的,可梁公子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下人看待过,对待自己也不摆架子,而这位谢公子呢?让他觉得有种距离感,不如梁公子和祝公子那样可以交心。
直到提着食盒走出老远,苏安捏着那块碎银,仍然觉得心情复杂。
谢清言夹起一筷豆腐,主动道:
“文才兄尝尝可还合口味?”
马文才看着她一派行云流水般的对答和动作,还真像那么回事,不由得嗤笑一声:
“用得着这样好声好气?你们谢家的规矩就是给了钱还要陪小心?”
“你不会是跟那个梁山伯学的吧,说什么每个人都是平等的,就算是杂役也要平等相待?”
谢清言不禁笑了笑,摇头道:
“山伯兄能够以平等心待人,可我未必能,谢家人多,仆从也多,我若说什么人人平等,第一个来对付我的就是府里的下人们。”
梁山伯的观念很先进,谢清言今日跟他说了好一会儿话,两人都有相见恨晚的知音之感。
因为两个人的底层逻辑其实是一样的,梁山伯是因为他超前于时代的想法和认知,而谢清言是因为,她本来就来自于两千年后,一个讲求人人平等的社会。
正因为这样,谢清言明白梁山伯的所求,理解他的追求和抱负,也很清楚的明白,这个时代会辜负他的期望。
走出医舍的门,她和梁山伯就是两种人。
究其原因,还是哲人一句话就能概括的事: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。
生产力低下的封建时代,产生了等级制度,在这种制度下,被压迫的人又去压迫别人,哪怕是奴仆之间都分三六九等。
谢老爹一句话就能定下谢清言的终身大事,但在谢老夫人面前,也是战战兢兢的儿子,谢老夫人若是一时乱来,让他自尽,他也不能违抗。而在真正的上位者看来,谢老夫人的命也如蝼蚁一般轻贱。
人人吃人,又人人被吃。
谢清言在穿越前,对这些东西的认知还浮在表面,然而仅仅三年,曾经只在书上看到的吃人二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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