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,请你再重复一遍。”
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人,神情严肃,目光如刀。
“你在墓室里,看到了什么?”
高阳抬起眼皮,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。
“看到了石碑,看到了玻璃罩,看到了蒸汽机模型,看到了水泥路和壁画。”
“还有那些卷宗。”
“没了。”
“你确定?”中年男人身体前倾,试图从高阳的脸上看出些什么。
“关于墓主人的信息,你一点都没发现?”
高一扬起头,直视着对方的眼睛,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“报告领导,发现了。”
“是什么?”
“墓主人没有留下姓名。”
中年男人眉头紧锁,旁边的记录员笔尖停在半空。
隔离室里一片死寂。
最终,中年男人叹了口气,摆了摆手。
“行了,你走吧。”
“这次事故,定性为‘特大自然灾害引发的考古事故’。”
“你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幸存者,也是目击者。”
“记住,今天在这里说的话,出去之后,一个字都不能提。”
“关于那座大墓的一切,将被国家公布为噱头整蛊。”
高阳站起身,点了点头,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房间。
当他推开门,看到外面久违的阳光时,眼睛被刺得生疼。
他抬手挡住光线,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。
那里,静静地躺着一截冰冷的断笛。
还有那个只有他能看见的名字。
【木正居】
高阳深吸一口气,掏出手机。一条未读短信,静静地躺在那里。
发送人,是考古所办公室。
【高阳同志,根据考察,王教授生前只有你一个徒弟,再无其他亲人。
其名下位于西城区槐树胡同七号的故居,由您继承。相关手续已办妥,即日生效。】
槐树胡同七号。
王教授的老宅。
高阳的瞳孔猛地一缩,想起了王教授临死前的话。
“去我家……书房……”
“活下去……弄明白……”
高阳紧紧攥着手机,他不知道王教授的家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。
他也不知道那截断笛到底是不是所谓的“钥匙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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