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标注的“薄胎瓷杯壁厚 2毫米”都被改成了 5毫米,备注写着“成本更低”。
“周老先生,您先别着急,我马上查清楚。”挂了电话,姜晚手指飞快地点开文件属性,修改记录显示,昨天下午四点十五分,有人用内部账号登录过她的设计端——那段时间她去了档案馆,为了确认民国茶社的桌椅形制,临走时没关电脑。
“姜主管,客户都到会议室了,您怎么还不去?”小陈慌慌张张跑过来,“李娜姐已经过去了,说帮您先介绍方案。”
姜晚攥紧了鼠标,指甲泛白。她打印出修改前后的对比图,快步走向会议室——推开门就听见李娜的声音:“这次方案调整,主要是考虑到年轻消费者的喜好,比如这个爱心吊坠,比老气的平安锁更受欢迎。”
周老先生脸色铁青,手里捏着自家传下来的民国银锁:“这不是调整,是糟践!我爷爷 1925年创茶社时,包装上的青花是请珠山八友的弟子画的,你这卡通图案,对得起当年的匠人吗?”
经理也皱着眉,看见姜晚进来,语气带着责备:“姜晚,方案怎么回事?客户说和之前沟通的完全不一样,现在要求赔偿五万块,还要换设计师。”
会议室里的目光都落在姜晚身上,李娜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。姜晚深吸一口气,把对比图放在桌上:“经理,周老先生,这份修改后的方案不是我做的。你们看,原稿里银楼吊坠的錾刻纹路,参考的是 1935年《工商半月刊》里宝庆银楼的工艺记载,每一笔都有依据;而修改后的爱心形,根本不符合民国时期的首饰形制——民国银饰讲究‘意形合一’,不会用这么直白的现代符号。”
她又翻到茶社包装那页:“还有这个青花,原稿用的是‘淡描青花’,是民国茶器的典型风格,我还特意去南京博物院查了同和茶社 1940年的老照片,杯子上的纹样和我画的一致;修改后的图案,发色浓艳,是现代工业青花的特点,和民国工艺完全不符。”
李娜立刻反驳:“你怎么证明是别人改的?说不定是你自己改了想推卸责任!”
“我有证据。”姜晚打开公司的设计系统,调出操作日志,“昨天下午四点到四点半,我的账号在设计部二号电脑登录过,修改了方案。那段时间我在江苏省档案馆,有工作人员可以作证,而且二号电脑是李娜的工位。”
李娜脸色瞬间白了,却还嘴硬:“登录记录不能说明什么,可能是系统出错了!”
就在这时,会议室的门被推开。傅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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