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水河以西的沙丘连绵起伏,枯黄的芨芨草在风中瑟缩,远处的草原上,两股骑兵正朝着同一方向疾驰,扬起的沙尘如黄龙般直冲天际——左侧是阿里不哥麾下斡亦剌惕部的轻骑兵,清一色的骑射配置,马鞍旁挂着复合弓与短刀;右侧是忽必烈亲信弘吉剌部的重骑兵,人马俱披薄甲,手中长矛寒光凛冽。
林澈三人伏在最高的沙丘后,透过芨芨草的缝隙注视着这一幕。“斡亦剌惕部是阿里不哥的铁杆,弘吉剌部则是忽必烈的左膀右臂,两家本就因牧场划分积怨已久。”林澈指尖划过玄铁剑的冷刃,声音压得极低,“忽必烈下令所有部落集结,弘吉剌部趁机抢占了斡亦剌惕部的冬季牧场,咱们只需再加一把火,就能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。”
洪凌波摩挲着腰间的冰棱钉,眼中闪过兴奋:“斡亦剌惕部擅长骑射,弘吉剌部重骑兵冲击力强,正好让他们互相消耗。我去把弘吉剌部的军旗扔到斡亦剌惕部营地附近,再伪造一封弘吉剌部要彻底吞并他们牧场的书信。”
小龙女轻轻点头,将竹笼的笼门掀开一条缝,玉蜂在笼内蓄势待发:“我带玉蜂去骚扰弘吉剌部的后队,制造混乱,让他们误以为是斡亦剌惕部先动手。”
三人分工已定,趁着两队骑兵尚未相遇,悄然潜行而去。林澈则留在沙丘上,玄铁剑横握在手,警惕着远处忽必烈主营的动静——他知道,这场冲突一旦爆发,草原上的其他部落必然会站队,蒙古内乱将彻底失控。
半个时辰后,斡亦剌惕部的营地外突然响起骚动。部落首领忽都合骑着战马,手中高举着一面染血的弘吉剌部军旗,身后跟着几名士兵,拖拽着一具被冰棱钉刺穿胸膛的弘吉剌部士兵尸体。“弘吉剌部欺人太甚!不仅抢咱们的牧场,还杀咱们的族人!”忽都合怒目圆睁,将一封伪造的书信掷在地上,“这是从死者身上搜出来的,他们竟想趁集结之际,彻底灭了咱们斡亦剌惕部!”
营地里的斡亦剌惕部牧民瞬间炸了锅,男人们纷纷抄起武器,女人们则在帐篷外哭喊着亲人的名字。忽都合拔出腰间弯刀,指向弘吉剌部的方向:“兄弟们,跟我杀过去!把牧场抢回来,为族人报仇!”
“报仇!报仇!”数千名斡亦剌惕部轻骑兵翻身上马,跟着忽都合朝着弘吉剌部的临时营地疾驰而去。他们采用蒙古骑兵经典的“失兀赤”游击战术,一边疾驰一边弯弓搭箭,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弘吉剌部的营地。
弘吉剌部的首领按陈正在营地中清点粮草,突然遭到袭击,顿时怒不可遏。他深知斡亦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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