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后靠着近百米的消防隔离带,隔离带后还有 30 个连体水果摊。整个区域是密闭的长方形,只有邓老大摊位后有个电线杆水泥墩,能勉强接近隔离带,还得攀爬才能跳进去,旁人根本难靠近。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位置,怎么就偏偏遭了他的惦记?
更让我想不通的是火源。我的电表装在卷闸门正上方,电表、漏电开关和插座全塞进一个五面封闭的细木工板木箱里,木箱固定在横梁下,离卷闸门边缘不过四十厘米。而且我收摊向来是人离灯熄,早就断了电,电线短路的可能根本不存在。
既然断了电,火从哪儿来?可那孩子不仅咬着我不放,还带了消防队的人来指认,更憋屈的是,消防队的领导似乎也信了他的词。我实在琢磨不透:他的摊位离我这儿隔了七八个摊位。
从新兴眼镜店到大众药店的五间民房,隔着大约40米呢?火如从我这烧到他的摊位,他在摊位里的浓烟呛醒,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烟雾里,怎么能笃定是我这起火?难不成起火前,他一直盯着我这儿,还本就是他放的火?
直到二塘派出所的民警叫我去做笔录,我还在翻来覆去想这事儿。6 月 15 日上午 10 点 40 分开始的 32 分钟做笔录的时间里,我满脑子都是疑问:这孩子是长了千里眼还是顺风耳?从火海里慌慌张张跑出来,第一时间不该是担心他父亲是否还在摊位里吗?怎么就能一口认准是我这起火?他最先指认的明明是孙玲,怎么转眼就换成了我?是我蹲在地上不起眼,他就敢胡乱指认?还是我不会像孙玲那样,跟他哭着争辩?可我眼里也藏着泪,胸腔里也憋着滚烫的委屈与不甘,这孩子的品行…… 我不敢再想,太可怕了。
从派出所回来后,我还是蹲在新兴眼镜店门口,望着自己被烧毁的摊位,再也没了琢磨的勇气。
难道当年看相先生的话,根本就不准?打从蹒跚学步起,我便信了那句 “好命” 的断言,可这把火不但烧了我仅有的米,就连盐也烤焦了,不知道是否还能食用?往后的日子,竟不知该如何撑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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