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些,留下湿漉漉的、但可以喘息的沙滩。
“睡吧。”白未晞不再多言,起身出了门。
“门轻轻合上。阿苗独自坐在昏黄的光晕里许久,才慢慢挪到床边躺下。
柔软的床铺依旧让她有种不真实感,但此刻,她更多地想起了阿娘枯瘦的手,大哥隐忍的眉头,阿爹佝偻的背,还有自家那艘虽然老旧、但被白姐姐修得结实的船。那些都是她生命里实实在在的、无法割舍的重量。
第二日清晨离店后,白未晞先带着阿苗去了早市。市集上已有不少担着新鲜菜蔬的农人。
她挑拣着买了几样菜蔬,又在肉铺称了两条用盐稍稍腌过、便于存放的咸猪腿肉,并几大块煎过的、金黄色的豆干,包好后分成了两份。
来到泊位,晨光渐亮。
白未晞先将装着药材和食物的竹筐放入新船舱,然后取出一卷粗实的新麻绳。
她将绳索一端在新船尾部的缆桩上熟练地打了两个牢固的结,另一端则抛向旧船的船头。
“系在船头最牢的那个桩上,绕三圈,打平结,再反扣一下。”她指示阿苗。
阿苗依言照做,很快将绳索牢牢固定住。两艘船之间便隔了约三四丈的距离,由这根麻绳连接。
“你仍在自家船上掌舵,”白未晞对阿苗说,“跟着绳子的力道走,莫要强扳。若觉不对,便喊我。”
阿苗点点头,深吸一口气,爬上旧船。她握住了熟悉的舵柄,感受着脚下船只轻微的晃动,心慢慢定下来。
白未晞登上新船。她调整帆索,那面厚实的新帆很快吃住了晨风,饱满地鼓胀起来。
新船轻灵地滑出,尾部的绳索随之绷直,传来一股稳定而柔韧的拉力。
阿苗在旧船上立刻感觉到了这股牵引力。她不敢松懈,双手稳稳把住舵柄,顺着那拉力调整方向,让旧船的船头始终对准新船的航迹。
两艘船一前一后,新船破浪前行,旧船被稳稳拖曳在后。
船身拖着长长的白色航迹,在午后偏斜的阳光下,终于靠近了湄洲屿熟悉的轮廓。
到了岛屿惯常泊船的浅湾,白未晞操控新船缓缓减速,帆面收拢。
后方被拖曳的旧船也跟着慢了下来。她解开系在船尾缆桩上的麻绳,绳索噗通一声落入海中,被阿苗迅速从旧船上收起。
两艘船就此分开,各自借着余势和船桨,缓缓靠向岸边。
船刚停稳,系好缆绳,白未晞便从新船舱里提出那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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