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,屋内干净简朴,几无杂物。檐归仔细清扫擦拭,移开凳子时,目光扫过桌底靠墙阴影处。那里有个不起眼的深灰色粗布小袋子。
他弯腰捡起,入手沉甸甸的。他没有擅自打开,而是攥在手里,快步去找乘雾。
乘雾正在院落中,抓着把胡椒让闻澈嗅,逗得小丫头皱鼻子。“师父!” 檐归压低声音,神色紧绷。
“嗯?” 乘雾抬眼,见他手里攥着个陌生布袋,眼神询问。
“在白姑娘屋里的桌脚后面找到的。” 檐归将袋子递过去。
乘雾接过,入手一沉,他眉梢立刻挑了起来,混着点意料之中的笑意。
他也没避着檐归,就势打开袋口,往里一瞅。
“嚯!” 他发出一声毫不掩饰的、带着惊喜的短叹,伸手进去,毫不客气地扒拉起来。
白花花的银锭,黄澄澄的金叶子,在秋阳下折射着诱人又踏实的光。
他捏起一锭银子,在手里掂了掂分量,脸上是坦然的欢喜。
“师父!” 檐归看得心头一跳,他脑子有点懵,这么多……这么多钱!
乘雾瞥了他一眼,见他脸色发白,眼神里满是震惊与无措,不由笑了,那笑容里带着看透世情的豁达和对徒弟反应的几分理解。
“怎么?吓着了?” 他索性将袋子往檐归面前又凑了凑,让他看得更清楚些,“没见过这么多黄白之物?”
檐归艰难地咽了口唾沫,诚实地点点头,声音干涩:“没……没见过。白姑娘她……她怎么……”
他想问“怎么留下这么多”,又觉得这话不该问,仿佛在质疑什么。
“她怎么这么大方?” 乘雾替他把话说完,哈哈一笑,将银锭丢回袋子里。
“老四啊,你还是不了解女娃娃。对她来说,这东西,” 他指了指袋子,“有用的时候是‘钱’,没用的时候就是‘物’。她觉着咱们观里用得上,就留下了。简单得很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又兴致勃勃地翻看着,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高兴。他的坦荡和喜悦是如此直接,反倒冲淡了檐归心中的意外与不安。
檐归看着师父毫不作伪的笑脸,又看看那袋足以改变许多人命运的金银,渐渐有些明白了。
对师父而言,白姑娘留下钱财,就如同留下任何一样她认为“或许有用”的东西,接受便是,无需惶恐,更无需矫情推拒。
这份馈赠源于她独特的认知和那份虽未言明却实实在在的牵挂,坦然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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