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彻底笼罩岱州,城外的旷野上,密密麻麻的营帐连成一片。
叛军此刻距离岱州城已不足十里,只待明日天一亮,便会发起攻城。
城墙之上火把林立,将那一片照得亮如白昼。
岱州城墙上,火把林立,火光将城墙上下照得亮如白昼。
守军士兵们握着手中的兵器,目光紧张地盯着下方连绵不绝的叛军营寨,不少人的手都在微微发抖,脸上满是恐慌。
他们此刻满心都是后悔,平日里疏于训练,总觉得战事遥远,如今真到了生死关头,临时抱佛脚都来不及。
谁能想到,攻向岱州的不是敌国军队,而是一群本该颠沛流离的流民呢?
三更时分,岱州城南门的侧门悄悄打开一条缝隙。
危弃孽带着白言、武泰来等六位千户,以及三十余名精锐百户,悄无声息地出了城。
出城后,危弃孽抬手示意,众人立刻分成七队,分别朝着叛军营寨的七个方位潜行而去。
这样既能分散风险,也能更快找到天意教头领的营帐。
白言没有跟其他人一起行动,他一个人行动效率更高。
借着夜色,白言很顺利的便潜入了叛军营地。
进入营地之后,白言也是一阵傻眼,老实说他是真没见过如此残破的军营。
营帐铺设的十分杂乱不说,营中的士兵也是不堪入目,身上别说护身的铠甲了,就是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,全都是破烂的麻衣,有的甚至干脆披着个麻袋。
也没有守夜的士兵,全都在呼呼大睡,根本没有半点纪律和警惕性。
他们手中拿的武器也不是刀枪剑戟,大多是些锄头、柴刀、或是草叉这一类的农具。
这还算好的,好歹能算得上铁器,更甚者手里拿的都是木棍,或者干脆是路边随便找的长树枝,这已经都不能叫做武器了。
而且这些人个个面黄肌瘦,骨瘦如柴,像是只剩下了半条命。
白言看着这些所谓的叛军,心中很不是滋味。
他自诩心狠手辣,杀人不眨眼。
一次性杀数百上千人对白言来说都不叫什么事,没有半点心理负担。
可若是要他对这群衣不蔽体的流民下杀手,白言真的下不去那个手。
这些流民都是活不下去才被逼着造反的,他们本身都是良民,并无罪孽,有罪的是皇帝,是贪官污吏,是天意教的逆贼,是这个世道。
“狗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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