骤,自有胜利者去操心。
姜尘没有丝毫兴趣继续观看这胜利后的清算与整顿。
对他而言,戏已看完,该获取的信息已然到手,该确定的判断也已明晰。
“走吧,没什么好看的了。”
他收回视线,语气平淡,仿佛刚才目睹的只是一场稍显激烈的街头杂耍。
祁连雪与裴言无声颔首,三人身影悄然后退,融入钟楼更深的阴影。
随即如同鬼魅般在屋脊巷道间几个起落,便已远离了那片喧嚣未尽的城墙区域,回到了暂时落脚,位于相对安静街区的客栈小院。
推门而入,房内烛火摇曳。
首先映入眼帘的,便是被安置在角落,此刻却如同受伤母豹般剧烈挣扎的拓跋燕。
她显然已经知晓了城外那场平叛的结果,以及她父亲被坐实的叛国罪名。
她双目赤红如血,原本清丽的容颜因极致的愤怒,悲痛与仇恨而微微扭曲,口中发出压抑的呜呜声。
身体不顾一切地扭动着,试图挣脱束缚,眼神死死盯着进门的姜尘。
姜尘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,脸上并无太多波澜,仿佛看到的只是一件不太安分的物品。
他随意地挥了挥手,对祁连雪吩咐道。
“让她安静点,睡一觉。”
“是。”
祁连雪应声上前,出手如电,精准地在拓跋燕颈侧某处穴位轻轻一拂。
拓跋燕激烈的挣扎骤然僵住,赤红的眼眸中光芒迅速涣散,浓烈的恨意被强行拖入深沉的黑暗。
她身体一软,歪倒在椅中,陷入昏迷,只是眼角残留的泪痕与紧蹙的眉头,显露出内心正经历的狂风暴雨。
房间内重新恢复了安静,只有烛火偶尔发出细微的噼啪声。
姜尘走到桌边坐下,为自己倒了杯早已凉透的茶,抿了一口,才缓缓开口,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。
“如今,这场由拓跋煌自编自导的大戏,总算是唱完了,他想达到的目的,多半也已达成,八王爷拓跋野,活着是他的拦路石,死了是他的垫脚石,如今更成了遗臭万年的谋逆罪人,精图朝野内外,一切不该有的质疑,一切可能阻碍他脚步的旧势力,乃至未来所有需要甩锅的麻烦,现在都可以顺理成章地推到这位已死之人的头上,一劳永逸,干净利落。”
“而拓跋煌自己。”
姜尘放下茶杯,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。
“借着平叛的大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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