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服流泻着华光,腰间佩剑更似风雅点缀。
谢知白踩着优雅规范的四方步进门,目光扫过地上那些“人形器物”时,眼底静如寒潭。
唯有下颌线一丝微不可察的收紧,泄露了深藏的厌憎。
他此行回府,只为铁异。
为查清那被他牵连的侠客,妻儿究竟囚于何处。
“父王此言,倒叫儿子惶恐。”
谢知白径自落座,并未行礼。
“许久未向父王请安,特来看看。”
“毕竟天寒地冻,怕父王……年高体弱,受不住这京城的风霜。”
这话哪里是在请安,分明是在咒他早死!
“放肆!”
镇北王暴怒,一掌狠狠拍下——却是重重落在吴载的背脊上!
监视器特写清晰捕捉到吴载瞬间绷紧死忍的细节。
徐客林在监视器后暗暗握拳:“好!这反应给得真实!”
疼痛通过吴载的隐忍,加倍折射出镇北王的残暴与谢知白言语的锋利。
“你还知道你是镇北王世子?!”
镇北王前倾身体,威压如山倾覆。
他盯着谢知白,“本王听说,宫里那几位斗得正酣,陛下圣体欠安,对京畿‘动静’格外关切。”
“吾儿此时不在御前‘尽孝’,突然回府……是领了哪位贵人的‘心意’,来替朝廷‘分忧’的么?”
试探赤裸而险恶。
在镇北王看来,谢知白就是皇帝探向他这只困兽的触角。
此时回来,必是带着皇命来查探他私下动作的虚实。
他像只困兽般锁在这繁华京城十余载。
这份积压多年的怨气与不甘,早已化作了深入骨髓的猜忌。
在镇北王眼里,这府里的一草一木,甚至吹过的一阵风,都带着宫里的监视。
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,仿佛有无形的火花炸裂。
这哪里是父子相见,分明是两头披着人皮的野兽,在互相试探着对方咽喉的位置。
只等一个破绽,便要一击毙命!
谢知白神色不动,避开了直接的锋镳。
“父王多虑了。”他语气平淡,却将话题巧妙引向铁异。
他的目光在镇北王脸上扫过。
“儿子回来,不过是听说昨夜城里的动静,故而好奇。”
“些许江湖风波,竟劳动父王大驾?连退隐十年的‘昔年剑首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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