噶呼尔,稳住北疆,不至酿成大祸,坏了国家根基,也免得陛下回京后追究我等守土不力之责。”
“二来,他走了,朝中那些想借题发挥的人,至少暂时没了最硬的靠山,本相也好腾出手来,把那些弹劾的烂账慢慢抹平,把盯着你们的眼睛挪开。”
“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”
“些许军功,比起身家性命,长远富贵,孰轻孰重,蓝将军啊,你们自己掂量!”
蓝玉、常茂等人面面相觑。
虽然心里还是觉得憋屈,觉得到手的鸭子飞了。
但胡惟庸这番连吓带哄的说辞,确实让他们无从反驳,甚至生出几分“相爷在为我们着想”的错觉。
蓝玉张了张嘴,最终悻悻地抱了抱拳,语气软了下来:“相爷……思虑周全,是末将等鲁莽了。”
“那……那就有劳相爷费心,替我们周旋了。”
常茂等人也连忙跟着拱手,脸上的不满已消散大半,换上了担忧和期冀。
“嗯,心中有数就好,回去都安分些,最近别再惹出事端。”
胡惟庸摆了摆手,语气缓和了些,“本相自会料理。”
蓝玉等人不敢再多言,又行了一礼,这才带着复杂难言的心情,转身匆匆离去。
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廊道尽头,胡惟庸脸上那副温和表情才瞬间冰消瓦解,变成一种毫不掩饰的冰冷讥诮与厌烦。
“一群只知贪贿逞凶的蠢货!”
“眼中只有金银和战功,半点大局不顾,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!”
他冷哼一声,转身继续向值房走去,步伐沉稳。
秋风穿过廊柱,卷起他红袍的衣角。
方才对蓝玉等人说的话,固然有稳住他们的考虑,但更重要的,是他自己真正的谋划。
徐达用兵如神?威震漠北?
胡惟庸嘴角勾起一抹极深的笑意。
是啊,徐达确是名将。
可名将又如何?
打仗,打的不仅仅是前线将士的勇武和统帅的谋略,更是后方源源不断的粮草,精准及时的情报,畅通无阻的军令,以及握有绝对权柄之人的心意。
如今,陛下远在黄山。
监国大权,在我胡惟庸之手。
北疆天高路远,风雪无常,敌情瞬息万变!
对于一个远离中枢,置身险地的统帅来说,任何一点意外,都足以致命。
更何况,对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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