腊月二十八,年关将近,梁山上下张灯结彩,杀猪宰羊,一派喜庆。聚义厅连摆三日宴席,头领们轮流做东,酒肉管够,从早到晚喧哗不绝。
金海在伙房忙到戌时末,才将最后一锅醒酒汤熬好。正吩咐伙夫们分装送到各营,忽然看见张三儿慌慌张张跑来。
“武、武大哥!不好了!王头领喝多了,往扈姑娘院子去了!”
金海心里一沉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就刚才!王头领在聚义厅喝了足有两坛酒,嚷嚷着‘今天非要尝尝鲜’,谁也拦不住!林教头劝了几句,被他一膀子甩开了!”
金海扔下勺子就往东院跑。雪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,细密的雪花在夜风中打着旋,落地无声。伙房到扈三娘住处不过半里地,他却觉得这路格外漫长。
赶到院外时,听见里面传来摔打声和王英的怒骂:
“给脸不要脸!老子是你丈夫!丈夫睡婆娘,天经地义!”
“王头领请自重!约定一年守孝,公明哥哥亲自应允的!”这是扈三娘的声音,冰冷中带着压抑的怒火。
“狗屁约定!拜了堂就是老子的人!今天不从也得从!”
接着是桌椅翻倒的声音。
金海一脚踹开院门——门没闩,应声而开。院子里一片狼藉:石凳倒了,晾衣架断了,积雪被踩得乱七八糟。王英正摇摇晃晃地扑向扈三娘,扈三娘侧身避开,手中竟握着一把单刀——是伙房切肉用的刀,刀刃在雪光中泛着寒光。
“王英!你干什么!”金海厉喝。
王英转过头,醉眼朦胧:“武、武大?你来凑什么热闹?滚!”
“王头领,你醉了。我扶你回去歇息。”金海上前一步。
“放屁!老子没醉!”王英甩开他伸过来的手,指着扈三娘,“这娘们不识抬举!老子今天非要……”
话音未落,他猛地扑向扈三娘,伸手去抓她手腕。扈三娘不退反进,单刀一旋,刀背拍在王英手背上——啪的一声脆响,王英吃痛缩手。
“你、你敢打老子?!”王英酒醒三分,勃然大怒,反手抽出腰刀,“看老子不宰了你!”
刀光闪过,王英的腰刀当头劈下。这一刀毫无章法,但势大力沉,若劈实了,扈三娘非死即伤。
金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却见扈三娘身形微侧,单刀向上斜撩——不是硬接,而是四两拨千斤。两刀相碰,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。王英的刀被带偏,砍在院中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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