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?!”
院外的士兵听到动静,探头看了一眼,见是金海在劝,又缩回去了。
金海等她发泄完,才轻声说:“骂完了?”
“没完!”扈三娘瞪他,“你也一样!看着人模狗样,其实和他们是一路货色!来当说客?劝我嫁给王英?呸!我扈三娘宁可饿死,宁可一头撞死,也绝不受这等屈辱!”
金海沉默片刻,忽然问:“你死了,你爹怎么办?”
扈三娘一愣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,”金海凑近些,声音压得极低,只有两人能听见,“你死了,你爹扈成怎么办?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?让他孤苦伶仃活在世上?让他连最后一点念想都没了?”
扈三娘瞳孔骤缩,死死盯着金海:“你……你胡说什么?我爹已经……”
“没死。”金海打断她,“扈庄主没死。李逵以为他死了,其实他只是重伤昏迷。现在……他已经安全了。”
扈三娘浑身开始发抖,嘴唇哆嗦着,半天才挤出一句:“你……你说真的?我爹……还活着?”
“活着。”金海点头,“在一个安全的地方,有人照顾。”
“在哪?谁照顾他?”扈三娘抓住金海的衣袖,力道大得惊人,“告诉我!”
金海看看院外,确定无人偷听,才用气声说:“阳谷县。苏清音照顾他。”
扈三娘如遭雷击,整个人僵住了。她盯着金海的脸,眼睛一眨不眨,像要从这张脸上看出花来。良久,她喃喃道:“苏清音……清音姐……她怎么会……等等,你刚才说……你是武大郎派来的?不对,你说‘有人照顾’,语气不对……”
她忽然凑近,几乎贴到金海脸上,仔细端详。那目光锐利如刀,一寸寸刮过金海的眉眼、鼻梁、嘴唇。
金海没有躲闪,任她看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院外的风声,远处士兵的交谈声,都消失了。整个世界只剩下两人对视的目光。
突然,扈三娘倒吸一口凉气,后退半步,手指颤抖着指向金海:“你……你是武大郎……不可能……武大郎我见过,他……”
“人是会变的。”金海平静地说,“尤其是经历过生死之后。”
扈三娘捂住嘴,眼泪毫无征兆地涌出来——这是三天来她第一次流泪。不是悲愤的泪,不是绝望的泪,而是震惊中夹杂着一丝希望的泪。
“你真是……武大郎?”她声音哽咽,“清音姐的丈夫?那个卖炊饼的……可你……你长高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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