究是带着刺的。
店里药香依旧,人情世故却总比药材的配伍更复杂难解。每个人都在选择自己的路,也承受选择带来的结果。我收回目光,不再去想。该说的已经说了,剩下的,得他自己去消化。
几天后,李哲送药回来,把保温桶交给秦雪清洗消毒,自己却磨蹭着没立刻走。他脸上没什么表情,但眼神里那点没散干净的郁结,还是能看出来。
“豪哥,”他走到我跟前,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点豁出去的恳切,“送药的事,我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帖帖,不出半点差错。我就……就一个请求。”
我看着他,没说话。
他深吸一口气:“让我见张薇最后一面。就一次,把话说完,以后绝不再打扰她,也绝不再拿这事烦您。我……我就是想有个明白。”
他看着我的眼睛,里面有固执,也有狼狈,还有一种底层人认准一件事就不回头的韧劲儿。我沉默了片刻。有些线,斩断了反而干净,拖泥带水对谁都没好处。李哲要这个“明白”,张薇未必不想给这个“了断”。
“等着。”我吐出两个字,走到里间,拨通了张薇的电话。
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,那边传来张薇干练而略带警惕的声音:“陈总?”
“现在有空吗?来店里一趟。”我没多做解释。
电话那头静了两秒,张薇显然在快速权衡:“……有什么事吗?我这边还有点报表……”
“李哲想见你。最后一面,把话说清楚。”我打断她,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,“来了断干净,对你们都省心。”
更长的沉默。我几乎能想象张薇在电话那头蹙起眉头,手指无意识敲击桌面的样子。她在计算利弊,衡量见这一面可能带来的麻烦,以及不见可能留下的隐患。
“……好。”终于,她的声音传来,恢复了冷静,“我半小时后到。”
“别在店里。”我说,“街角那家‘静心’茶室,你知道。二楼最里的隔间。”
“明白。”
挂了电话,我走回外间。李哲还站在原地,背挺得有点僵直。
“街角‘静心’茶室,二楼最里间。她在路上了。”我看着他,“记住你自己说的话。这是最后一次。”
李哲重重地点了下头,喉咙动了动,却没发出声音,只是转身快步走了出去,背影有些仓皇,又有些决绝。
大约四十多分钟后,张薇的身影出现在店门口。她穿着一身合体的米白色通勤套装,头发梳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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