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了他的面前。
怎么过河?
把驴车拆了,抱着木板游过去吗?
他是无所谓。
可刘焉和老娘的年事已高,这大冬天的下水一泡,就算不死,估计也得丢掉半条命。
刘焉他可以不在乎。
老娘不行!
那就只有找船了。
可问题又来了。
这黑灯瞎火的,他上哪去找?
这时刘焉的声音从车里传了出来。
“公祺,何以停滞不前?”
张鲁正准备将情况汇报一下,突然就听到了一阵马蹄声。
“牧伯勿要出声。”
张鲁连忙提醒,随后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。
数百汉骑打着火把,似乎正在西岸巡逻。
张鲁暗道一声幸运。
还好他出营的时候没打火把,否则就要被汉军发现了。
“不好!”
张鲁突然反应过来。
汉军骑兵的距离如此之近,想来也已听到了营内的喊杀之声。
他们能到西岸,显然是已经搭好了浮桥。
若是他们察觉到机会,渡河前来劫营......
“快,快回头!”
张鲁连忙调转驴头,一路往东疾行。
“公祺,慢点。”
刘焉被颠的难受,“怎么突然如此急切?”
张鲁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。
“为今之计,只有去成固投孙校尉了。”
“牧伯到成固后,可顺汉水直下荆州,再经水路回到益州。”
“蜀道难行,我等若是走得快,兴许还能抢在敌军前面,回到蜀中,再做打算!”
刘焉听完之后,坐在车内久久不语。
他还回得去么?
诚然,荆州水网密布,水路发达便利,他或许真能抢在汉军前面,回到益州。
可汉军完全可以不用入蜀。
他战败逃亡,蜀地群龙无首,张新手握朝廷大义,又挟大胜之威,只需一封诏书,重新委派一个益州刺史,就能将他统治益州的合法性剥夺殆尽。
蜀地豪强素不服他,定会欣然接受朝廷任命。
到那时,他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?
“唉......”
刘焉重重的叹了口气,心中暗道:“要不老夫还是回家养老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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