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我没有直接回答,反而微微歪了歪头,用一种略带讥诮、又仿佛饱含深意的语气反问道,“你……自己想想看?”
短暂的、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女巫猎人似乎真的在“思考”,那无形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逡巡,最终,一个不可思议的、连它自己都似乎有些动摇的猜测,化为冰冷的字句:“难道……你……也是‘女巫猎人’?”
“是的。”
我毫不犹豫地承认,语气斩钉截铁,同时将手中那颗滚落在地、刚刚被我悄无声息用脚勾到近旁的“女巫水晶球”轻轻踢起,用手接住,托在掌心,展示给对方看。
“虽然……因为一些特殊原因,我暂时无法出示‘凭证’。但展示这个……应该足够作为‘证明’了吧?”
女巫猎人是生存在世界最阴暗缝隙中的存在,他们的“社会性”近乎为零,内部联系松散而隐秘。
很多时候,识别“同类”并非依靠信物或暗号,而是更直接的东西……
比如,对“女巫”相关物品的拥有,对猎杀行为的执着,以及……那种抛弃一切的“觉悟”。
托着水晶球,我能感觉到其中那缕古老女巫的魔力残响,与我自身(伪装出的)冰冷气息混合,竟产生了一种奇异的、近乎“同类”的共鸣感。
它似乎在“仔细观察”我,那空荡的兜帽微微低垂,无形的“视线”在我脸上、手上的水晶球、以及我周身的气息间来回移动。
许久,它才用那平板的声音提出一个疑点:“不过……你没有‘丢弃’脸庞。”
这是一个关键的区别。
真正的资深女巫猎人,最终都会选择“无面”。
早有准备。
我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,语气中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混合着厌恶与决绝的“表演”:“临时制作的‘皮囊’罢了。
这次要追踪、猎杀的那个‘女巫’……狡猾异常,长期在正常社会中活动、伪装。
为了混入其中,获取信任,接近目标,这是……必要的‘代价’。”
我停顿了,然后又把声音压低,仿佛在诉说一个不堪回首的耻辱,“等到任务完成,猎杀成功……这张脸,自然也会和过去的那些一样,被彻底‘处理’掉。”
“这很……特别。”
女巫猎人的声音听不出褒贬,“你作为‘女巫猎人’,似乎还保留着……某种‘自豪感’?”
就是现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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