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台,
他的传呼机号码还是儿子帮他记的。
手指都在抖,按县医院的号码时,按错了两次才按对:
“快!叫救护车!就说派出所审讯室有人晕倒,头上有伤,很严重!”
传呼机的蜂鸣声在空荡的审讯室里回荡,像一道催命符,撞得他耳膜发疼,连耳朵都开始发烫。
赵磊蹲在旁边,看着周建军慌乱的样子,突然想起上周跟警校同学打电话,
同学说他们所里有个老民警,
因为偏袒赌场老板,帮着老板打压举报的商户,最后商户被打成重伤,躺在医院没醒。
那民警不仅被开除了公职,还被判了两年刑,家里的孩子没人管,只能寄住在亲戚家。
“周哥,要是…… 要是林凡真出事,我们会不会……”
他咽了口唾沫,声音小得像蚊子叫,心里又怕又悔 ——
他想起教官说的 “初心”,觉得自己现在像个笑话。
“别乌鸦嘴!”
周建军打断他,可声音里的慌乱藏不住,尾音都在发颤,
“他就是晕过去了,医院来了就能救过来,没事的。”
话虽这么说,他却忍不住想起刚才林凡说的证人 ——
王猛和李师傅。
王猛是林凡店里的伙计,家在乡下,母亲有哮喘,林凡不仅给他开比其他店高五十块的工资,还经常帮他带药;
李师傅在县城口碑极好,上次派出所找证人核实情况,李师傅说的话句句属实,连细节都没差。
要是这两个人来作证,加上那张备案回执,他不仅乌纱帽保不住,还得坐牢。
他站起身,走到审讯室门口,掀开窗帘的一角往外看,只见派出所门口的大杨树下,有个穿着蓝色工装的身影在徘徊 ——
是王猛,他手里还拿着个拖把,应该是从店里直接过来的;
还有个戴着旧棉帽的老人,缩着脖子,手里拎着个修鞋的工具箱,是李师傅。
两人时不时往审讯室这边望,脚步往前挪了挪,又停下来,显然是不敢过来。
周建军心里更慌了,他赶紧放下窗帘,转身对赵磊说:
“你在这看着他,别让他醒了跑了,我去跟王所长说一声,别让外面的人进来。”
他刚走到门口,传呼机突然响了,是县医院回的消息:
“救护车十分钟到,让家属在门口等。”
他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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