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捧着暖炉,眯着眼听着幕僚们的汇报。
“大殿下那边,‘仙鹤献瑞’,噱头十足,若成,必能博得龙颜大悦。”魏仲卿的心腹旬元机低声道。
魏仲卿冷哼一声:“大皇子倒是会琢磨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。仙鹤……哼,飞得高,也容易摔得惨。”他顿了顿,手指轻轻敲着桌面,“三皇子那幅画呢?”
“回太师,三殿下画的乃是市井百姓生活,细节繁琐,虽见功力,但……似乎并无甚奇特之处,想来陛下见惯了珍品,未必会太过在意。”
魏太师微微颔首,他也觉得一幅画,再精妙,也不过是静物,难与“仙鹤献瑞”这种活生生的、带有象征意义的祥瑞争锋。他的目光,主要还是落在大皇子卫弘睿身上。
这时,一旁一直沉默的幕僚梁玉,眼中闪过一丝诡光,上前一步,躬身道:“太师,学生有一计,或可让大殿下的‘祥瑞’,变成一场笑话。”
“哦?讲。”
“鹤者,禽鸟也,虽经驯化,本性难移。若在其饮食中,稍稍动些手脚……比如,混入些许巴豆粉之类的泻药……”梁玉的声音压得极低,却带着森森寒意,“待到腊祭当日,群鹤并非翱翔九天,而是……当空排泄,金粉绸带与污秽之物齐飞。太师您想,那会是何等‘盛景’?‘仙鹤献瑞’只怕要变成‘仙鹤献秽’了。陛下面前,大殿下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‘御前失仪’‘亵渎神灵’之罪。”
魏太师闻言,先是一怔,随即拊掌轻笑,眼中尽是赞许:“妙!甚妙!梁先生此计,可谓四两拨千斤。”
他转过身吩咐旬元机:“此事,就交由你去办,务必干净利落,不可留下任何把柄。”
“属下明白。”
解决了最大的潜在威胁,魏太师又开始为六皇子卫弘祥造势。他深知自己这位皇子,年纪小,资质也平庸,玩不出兄长们那些花样。
于是,他另辟蹊径,命乐坊日夜赶工,打造了一首新曲,名为《天籁降祥》。为了增加神秘感和权威性,他特意重金请来了几位据说来自西域的高僧,在乐坊内诵经三日,美其名曰“为音律开光,以求通神”。
那乐曲排练起来,调子古怪,咿咿呀呀,似吟似唱,参与演奏吟唱的歌姬乐工,还都是特意挑选的嗓音带些沙哑之人,据说是为了模仿“天籁之古朴”。
更荒唐的是,六皇子卫弘祥竟对此深信不疑。他每日都要对着那卷乐谱焚香叩拜,脸上满是虔诚,口中念念有词:“此乃神授之音,届时自会发声显灵,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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