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我若不接着,岂不是辜负了魏太师一番‘美意’?”
他看向江斯南,“答应他,药材照常供应,价格……给他个‘满意’的价,务必让他把这差事办得‘漂漂亮亮’。你铺子里损失的钱,从我府上支出。”
“不必。我会让人把药材‘处理’一下,保证效果……恰到好处。”江斯南笑道。
他知道,所谓恰到好处,就是既能让魏太师的计划进行,又能让他们有机会掌控局面,甚至反将一军。
正事谈完,书房内的气氛却依旧有些沉闷。阴谋的阴影如同窗外的乌云,压在心头。
崔一渡似乎想缓和一下气氛,目光转向角落那尊“雕像”,突然开口道:“屹寒。”
梅屹寒身形不动,只有眼珠微微转向崔一渡的方向,表示他在听。
“听了半天,别光站着。来,发表一下你的高见。”崔一渡带着戏谑的语气说道,他这位侍卫愈发惜字如金,他有时就爱逗他开口。
江斯南也饶有兴致地看过去。
梅屹寒面无表情,薄唇紧抿,似乎在极力组织语言。书房里安静得能听到炉火噼啪声。过了足足有半盏茶的工夫,就在崔一渡以为他又要当哑巴时,他终于憋出了一句:“……点心,确实不好吃。”
“……”崔一渡扶额,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,“屹寒,我们在谈正事!关乎我前程性命的正事!”
梅屹寒脸上闪过一丝极细微的困惑,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谈论正事和评价点心不能同时进行。他又思考了片刻,然后像是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完美方案,用他那特有的、毫无波澜的语调认真建议:
“……属下去给您买烧鸡?”
“噗——”江斯南一个没忍住,笑出了声,赶紧用袖子掩住嘴,肩膀却控制不住地抖动。
崔一渡一脸挫败,指着门口,有气无力地挥挥手:“……去去去!赶紧去!买两只!不,三只!堵上你的嘴!”
梅屹寒抱拳,利落地行了一礼,转身,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,动作干脆利落,仿佛领受了一件无比重要的军国大事。
看着他那挺拔却莫名透着一股耿直憨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,崔一渡和江斯南对视一眼,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。
“哈哈哈……殿下,这孩子,真是……妙人!”江斯南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崔一渡一边笑一边摇头:“罢了罢了,有他在身边,至少不用担心闷死。关键时刻,他的刀比他的话管用多了。”
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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