措,等着看他失态辩解。
他偏不。
他回想起李逸尘曾经说过的话.
“殿下,有些事,做过便是做过……殿下不必争辩,不必反驳……您要让他做选择,而不是您被动地承受所有结果。”
是的,他无需争辩。
他确实曾派其行刺,这是无法抹去的事实。
但此事发生在他彻底改变之前,是在他最为绝望和愤怒的时期所为。
而且行动并未成功,也未造成任何实际伤害。
这些,他无法,也不想去向父皇解释。
解释就是掩饰,辩解就是心虚。
在那些虎视眈眈的政敌眼中,动机和行动本身,就足以定罪。
他这一年多来的巨大改变和取得的政绩,这些是实实在在的,父皇看在眼里。
其二,是他相信,父皇即便再愤怒,在确凿证据出现前,在考虑到废太子可能引发的朝局动荡后,不会轻易做出不可挽回的决定。
更重要的是,他内心深处有一种莫名的底气,这底气来自于那个引导他改变的先生——李逸尘。
所以,他选择了沉默。
他依旧每日按时处理东宫事务,接见属官,批阅文书,神态平静,举止如常。
仿佛外界那滔天的巨浪,与他毫无关系。
这种异乎寻常的沉默,反而让那些密切关注东宫动向的人感到有些不安和疑惑。
太子是认命了?
还是……另有依仗?
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的调查在秘密而紧张地进行着。
他们反复提审纥干承基,核对口供的每一个细节,寻找时间、地点、人证、物证上的任何破绽或佐证。
他们也在暗中调查纥干承基离开东宫后的所有行踪和接触的人,试图判断其是否可能被人收买构陷。
案件变得扑朔迷离。
纥干承基的口供在某些细节上显得真切,符合太子过去那段时期的心理状态和行为模式.
但在另一些关键环节,又缺乏有力的旁证。
数日的秘密调查后,两仪殿的侧殿内.
李世民和长孙无忌、房玄龄三人凝重无比的脸。
“陛下,”长孙无忌的声音低沉。
“臣与玄龄连日审讯纥干承基,并暗中查访了其供词中所提及的时间、地点及相关人等。”
“纥干承基一口咬定,其受太子指使行刺魏王及于志宁,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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