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长子张仲,是我的堂兄,也是陈平的外舅……”
公孙劫点头上前应下。
所谓外舅也就是岳父的意思。
他们各自打着招呼。
用着蹩脚的关中雅言。
这可都是专门提前学得。
只不过都是些常用的话。
公孙劫一一点头示意。
张氏有张苍这位智者,所以很清楚该做什么。他们是富裕,可这些年挣得都是干净钱。每年主动掏钱修桥铺路,谁家有点困难,也会慷慨解囊。每年社祭,也都是他们张氏出钱出力。
所以他们虽然富裕,可在当地素有善名。就连县令有时要宣传什么政令,也都是由张氏代办。张负年过五十,目前还是户牖三老。
此前秦国灭赵时,张负甚至主动献上万石存粮。还动员张氏族人,主动相助秦国运粮。后来王翦认可他的功劳,主动请功为五级大夫爵位。
“宗叔,丞相今天要去看看户牖的农田。”张苍在旁出言提醒,“咱们可要抓紧时间。”
“哦……行,我来带路!”
张负走在前面。
视察这事是有既定流程的,不是说只接见富户豪右,同样还要去农田看望黔首,慰问些有功于秦的老卒。
“张宗长,你就与本相同乘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宗叔还不赶紧谢过丞相?”
“负,拜谢丞相!”
“无妨。”
公孙劫面色如常。
他这就是变相的给张氏撑腰。
毕竟张氏这些年来,说是大善人也不为过。在阳武从不欺压良善,并且积极协助秦吏治理当地,这样的豪右自然需要提拔。
坐上车后,张负战战兢兢。他这辈子也就在郡城里面,见李由曾经乘坐过驷马大车。而他只配乘驽马,和面前顶配的驷马大车就没法比。
“有劳丞相对张氏的照顾。”张负强压下忐忑,在张苍的眼神示意下,抬手道:“吾长子伯此前来过信函,说是在丞相的帮助下,顺利接下柘糖买卖。”
“本相只是公事公办。”公孙劫则在翻看着文书,淡然道:“他做事还算勤勉,账目方面也都很清楚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……”张负是连连附和点头,抬手道:“我们是小地方的人,没见过什么大世面。如果张伯做错了什么事,希望丞相见谅。”
“嗯。”
公孙劫只是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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