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也不无可能,毕竟她当年和五皇子……”
“你是说,皇后娘娘心里还记挂着五皇子?”
“对啊,当年先皇逝世后,五皇子也失踪了,谁知道他去哪了?两人可是从小定的亲——”
话没说完,几人忽然注意到不远处站着一道明黄色身影。
少年天子站在那里,明明没有任何动作,一股森冷的气息却已将几人钉死在原地。
那双清润的眼此刻一点温度也无。
几个小太监猛地回头,扑通扑通跪了一地,脑袋磕得山响。
“陛、陛下——陛下饶命啊!!!”
赵砚之没看他们,只自顾自地说话。
“你们很好奇五皇子的去向吗?”
几个小太监吓得魂飞魄散,抖成筛子。
赵砚之勾了勾唇,笑意浅淡。
“现在——”
“你们可以去陪他了。”
哭喊声被捂住嘴拖远,只剩风吹过回廊,铃铛叮当作响。
赵砚之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站在原地,指节泛白,脑中想起刚才那几个太监的话。
该死该死该死。
都该死!
可比杀意更汹涌的,是突如其来的、几乎要把他溺死的恐惧。
鸳儿……真的还记挂着那个人吗?
她昨夜哭得那么凶,是因为不想和他圆房吗?
她心软原谅他,只是因为她不愿拂逆圣旨,而不是因为她有一点点、哪怕一点点喜欢他?
风吹过,他忽然觉得冷,冷得牙根发颤。
不行。
鸳儿要喜欢他。
一定要喜欢他。
鸳儿是他的他的他的他的。
永和殿东次间,姜鸳正带着女官们核对名册。
案上摊着厚厚三摞折子,先皇旧人的安置、今年选秀的底册、六尚局新进的宫缎数目……桩桩件件,都得她这个新皇后亲笔批红。
不知道写了多少个“准”,姜鸳将笔放下时,指尖已有些微酸。
殿外忽然传来脚步声。
一名宫女疾步进来,欠身行礼,“皇后娘娘,陛下有旨,请娘娘前往霁水亭。”
姜鸳有些意外。
霁水亭在太液池最深处,亭子三面临水,此刻正是初秋午后,阳光像一层薄纱覆在湖面,残荷疏疏落落,枯叶与新绿相间,竟别有一番萧瑟的美。
赵砚之带着姜鸳上了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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